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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永远都是那么残忍。
姜牧远失魂落魄地走了。
程旖柔并不想逼他，但如果不把事情挑明了，他依旧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身边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这次她有顾泽帮忙能救得了他，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嫂子，就让他这么走了？”顾泽咬着松饼问道。
程旖柔就耸了耸肩，“不然呢？”
顾泽唔了声，“我还以为今天的任务是一定要把他签下呢。”
“如果他今天就答应签约，我还怕他是有别的打算呢。”艾欣说道，“现在这样的情况才算正常。”
“那万一他要是回去之后就直接一蹶不振，干脆撂挑子不当演员了呢？”
“他会回来的。”程旖柔笑着说道。
果然，两天之后，姜牧远就打电话过来了。
大概是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他声音很是平静。“阿柔，你之前说的，只要我想签约盘古，你就一定会收留我，现在……还算数吗？”
“当然，”程旖柔没有半点意外，放下手里的签字笔，“永远算数。”
“谢谢。”姜牧远的声音有点沙哑，停顿了下才又说道，“但是我现在，可能还需要一个经纪人……”
被查出来吸毒和构陷他人，因为证据确凿，阿king直接被定了罪。在他从看守所里出来之前，就被警察带走了。
他去牢里探望他的时候，阿king一直都在说他是无辜的，要他救他出去，直到他说没办法帮他之后，阿king突然就指着他破口大骂，话说得要多脏又多脏。
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当成哥们一样的经纪人，其实早就不满自己很久了。
这次有人给他钱，他就毫不犹豫地卖了自己。
想来真是讽刺。
听出他话里难受的意味，程旖柔不由有些同情，“这些都是小事，鸣歌那小子当初不也是自己一个人就跑来签约了？经纪人不算什么，到时候你看是你自己找，还是公司帮你安排，都没问题。”
“那我申请公司帮我安排。”姜牧远毫不犹豫道，语气有些低沉，恐怕是让阿king伤透了心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行，我待会把地址发给你，等你有空过来，直接到那边找艾欣签约就行。她会帮你安排好所有东西的。”
“嗯。”
姜牧远沉默了下，在快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又突然说道，“阿柔，真的谢谢你。”
谢谢她愿意相信他，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还能继续在自己想要的路上拼搏前进。
也是直到昨天，他才知道程旖柔发出去的那个视频，远远不止救他出看守所那么简单，甚至还帮他洗白，重新获取了粉丝的支持，助他东山再起。
“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会辜负了你的信任。”
“好，”程旖柔眯着眼笑，“那我就等着你继续发光发亮，大展宏图了。”
谈好了签约的事，程旖柔将地址发给姜牧远，又和艾欣通知了一声，让她明天回公司一趟，和姜牧远把签约的事情敲定下来。
刚想继续分析艾欣给她找来的艺人资料，就看到沈涅双手环胸站在书房门口，后背靠着门板，一脸兴致盎然地看着她。
痞里痞气的，但又带着点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特别是那双含笑的桃花眼，每每让她看一眼都觉得失神不已。
程旖柔顿时就高兴起来，站起身朝他走过去，“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冷不冷？怎么也不穿多点？”
“回来拿点东西，一会儿就回去。”沈涅说道，张开手把她抱住，低头在她头发上亲了亲。
程旖柔舒服地将脸贴在他胸口蹭了蹭，丝质衬衫给人的感觉并不冷，反倒是带着他的体温，让人心里熨帖。
沈涅想起刚刚在门口听到的话，便问了她一句，“把姜牧远签下了？”
程旖柔便点了点头，“嗯，他值得投资。”
沈涅原本满腔的醋意顿时就烟消云散了，低头和她对视，“那为夫呢？”值不值得投资？
程旖柔愕了下，随后便笑弯了眉眼，“你猜？”
沈涅的回答是把她压在门板上吻了个昏天暗地。
直到程旖柔面色通红，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才又吻着她的脖子和耳垂又追问了一次，“说不说？”
“我说，我说。”身体因为怀孕本来就敏感得不行，程旖柔被他灵巧的双手撩拨得差点站不住，要不是有沈涅扶着她的腰，早滑坐到地上了。
“那你说，为夫值不值得投资？”沈涅促狭地看着她，一手固定着她的腰，一只脚抵在门板上她两腿之间，让她不至于滑倒，姿势暧昧无比。
程旖柔双手攀住他的胳膊，仰着头看他，眼里水光泛滥媚意十足，看得沈涅心里一动，浑身肌肉也随之紧绷起来。
完了，自作孽了。
沈涅在心里苦笑一声，刚想松开自家媳妇儿，就见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随后又退开了，对他笑得灿烂，“你啊，值得用一辈子投资。”
这话就像一道魔咒，瞬间就把沈涅整颗心都紧紧缠绕住了。
他低下头，用尽所有力气凶狠地吻着她，手钻入她衣服底下揉搓着那两团美好，像是要把她生吞进自己身体里，融为一体一般。
程旖柔双手从他肩上滑落到胸膛，掌心抵着他心口，像是像推开他，又像是想把他拉得更近。
到底考虑到程旖柔情况特殊，生怕压到了她的肚子，沈涅堪堪拉回自己跑远的思绪，死死地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不舍地和她脸贴脸蹭了蹭，最后还是咬着牙松开了她，把人抱到沙发上，让她坐下。
程旖柔从迷乱中回过神，就看到他走路姿势怪异地背对着自己，当下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沈涅闻言回头哀怨地看了她一眼，程旖柔目光往下，就看到了那顶撑起的大帐篷。
从她查出怀孕开始，沈涅就再没碰过她，每次都在克制着自己，这段时间想必也是憋得狠了，也难怪他一脸痛苦。
眼珠子转了两下，程旖柔突然站起身，顺手就把书房的门关上，再落了锁。
回过头的时候就看到沈涅诧异地看着她，“媳妇儿，你……”
“我什么？”程旖柔笑得开怀，眯着眼朝他走过去，一边不怀好意地盯着某个还没软下去的地方。
沈涅配合地装出一脸犹如良家妇女般的惶恐，“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
程旖柔舔了舔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慢条斯理地扯住了他的领带，把他推倒在宽大的办公椅上，再曲起一条腿压着他，眯着眼朝他耳边吹着气，“当然是……睡了你。”
沈涅顿时就笑了，反手把她抱了个满怀，“随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