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封.1E

鸭叔是什么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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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你有考虑以后做什么吗?弓弦。”

    我在厨房做着晚饭,鱼正在煮,无聊之际想到这个问题。

    “不知道啊,到时再说吧。”

    坐在客厅吃着水果的弓弦,扯着嗓子回答我,生怕我这听不见。不过还是能从他语气中听出,有点不耐烦,想必是被家里人烦了吧。现在已经都可以算是毕业了,没有工作也就算了,还不知道想干嘛。

    虽然他家里不愁钱。

    “以后别跟我谈这些个问题,在家都快被我妈烦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弓弦出现在我的背后,靠在厨房门边,一脸的不高兴。

    “是,收拾下桌子,准备吃饭吧。”

    晚上吃了饭,弓弦闷着一言不发,看了会电视便去冲凉,然后进了房间。

    看来这事够弓弦烦心的了。

    我再看了会电视,也去冲凉了。路过他房间的时候,见灯还亮着,想着应该还没睡。

    “我刚刚看电视上说,今晚冷空气来了,今晚开始会突然降温,好像会降到十几度,我们这又是海边,估计会更冷,你自己晚上拿厚点的被子盖。”

    “好,睡了。”

    灯关了。

    看着客厅的落地窗,水汽渐渐的多了起来,突然感觉一阵阴风袭来,冷的我一阵哆嗦。看来这冷空气来得有点猛,我赶紧地回了房间,爬上床,被子一盖。

    “鹅鹅鹅鹅鹅鹅。”

    床上那一瞬间的冰冷让我嘴巴直打颤,我就差喊鸡了。

    第二天醒来,一看时间,哇,睡过了,都九点了。不过,好像又没什么事,没啥睡过了,就是起的晚了点而已。艰难的从被窝里起来,走到客厅发现没人,弓弦的门也关着的。难道还没醒?不对啊,平时这家伙起的比谁都积极啊。

    我也没想多,就去敲弓弦的门。

    “咚、咚、咚!”

    “进~来。”

    看来还在睡觉,因为一听就是蒙着脑袋说话的声音。

    我进去就看到一个团,弓弦在被窝里缩成一个球,外面看来就是一个团子一样,脑袋朝哪都分不清。

    我正要去掀被子的时候,只见他惊慌的掀开被子,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你谁啊?”

    然后看了一圈周围,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这是哪?我不会被你绑架了吧。”

    我了个天,我就不该在他没起来之前来叫他。我看到他的日记本就在他的床边,就把日记本丢给他,然后拿起床头柜上我的照片给他。

    “你想知道啊,你翻翻看你的日记本。我出去做早餐,你明白了出来就是了。”

    然后我就离开了房间,丢下一脸懵逼的弓弦。

    我去厨房准备早餐,经过客厅,看看外面的海上,一片海雾,连边都看不到,突然一种好凄凉的感觉,加上这温度,果然只适合睡觉。

    做了个面条,端到客厅发现已经十点了。这弓弦看个自己写的日记要看这么久吗?或者是说一时难以接受,要慢慢消化?不对啊,弓弦平时起那么早,而且照他之前说的,他应该是很快就明白这一切的啊,按他的说法,接受能力强啊。

    或许有什么事吧,我也没再去叫他,就自己吃着自己的那碗面。

    就这么思考的一小会,面就有点凉了,汤面儿上都不冒热气了。我赶紧把弓弦的那碗倒回锅里去,小火热着。

    伴着早间新闻,两口就把面给吃了,突然发现,弓弦还没出来,这还要在里面绣花不成?是个妹子都化好妆了吧。

    感到奇怪,我就又进去想看个究竟。

    刚一进去就发现他还没起床,床上还是一个非常眼熟的团子。还能这么安静的睡着,肯定是已经明白一切了,那么,这也该起床了呀。

    我一掀被子,弓弦像个虾米一样蜷缩在床的正中间,他也没反应,一个手四处摸着什么。

    “别闹了,外面冷得很,诶,我被子呢?快给我。”

    懒洋洋又冷的哆嗦的声音,听起来就跟个羊一样。

    “还睡个屁啊,都几点了,太阳都晒着了,赶紧起床,你那面条都要冷了。”

    “哪来的太阳啊。”

    弓弦边说边抬起头,努力地睁开眼睛,望了望窗外一片迷茫的雾。

    “你个骗子,这天要是有太阳都奇了怪了。赶紧把被子给我。”

    他一个翻身坐起来,把被子抓起又给盖上了。我一把抓住他的脚,就往床外扯。

    “啊~不要,我不要起来,太冷了。我起不来,我被封印在床上了。”

    他死死地抓住被子,任我怎么扯也一动不动的在床上赖着。

    “懒得管你,搞得我像你妈一样。”

    我不再管他,临出去给他被子一掀,任凭他在后面咒爹骂娘的。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外面雾蒙蒙的天,加上家里所有的玻璃上都蒙上了一层水雾,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不明亮了,感觉都变得那么厚实是怎么回事。

    这天气变得也太快了吧,昨天还穿着短袖,一个晚上说变脸就变脸,这变得也太猛了吧。难不成是什么无厘在作怪?思考半天,也没想到什么无厘是可以改变天气的,于是作罢。

    这么冷的天,没啥事也不想出去了,宅在家,等回暖了再说吧,打开电视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

    我说过,不断地翻频道也是个有意思的事,至少可以看看我今天的运气如何,在十个频道内找到我爱看的电视,那么今天运气不错。

    翻到第九个频道,十个地方频道,正在播新闻,也是奇怪,竟然有这个点来播新闻的台,不播早点,不播午间。也只有鸭叔能想到这个点来放新闻,狠狠地鄙视鸭叔瞎设计的剧情。

    “接下来我们看看民间新闻,据最新报道,早上有网友曝光一著名企业的员工给老板递交了一份这样的辞呈:天太冷,我被封印在了被窝,为避免公司不必要的损失,特此辞职。据调查该事件是真实的,该名员工由于今天突变的温度,不想上班,特地递交了这么一封辞呈给公司。这么任性可不好哦。”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想想还在床上的弓弦,摇摇头,估计也是一个样。

    “你摇什么头,我可不至于那样。可是被窝真的舒服,这天起来都不知道干嘛,只能拿来睡觉。”

    “是,那你乖乖回去继续被封印着。”

    “不跟你说,面在哪?”

    “在厨房灶上热着,你看看水干了没,干了我给你加点水。”

    “算了,我凑合着吃。煮好的面再加水还能吃吗!”

    “哟,看不出来,一个不会炒菜做饭的人竟然知道这些。”

    “没见过猪跑还没见过猪肉啊。我是不会做,但我吃的多啊,我对吃又研究。”

    “可以,还吃出一食神来了。”

    “这天正常吗?怎么就突然这么冷,虽说知道要降温,不至于这么冷吧。你说。。。”

    “刚刚考虑过这个问题,目前来说这是正常现象。”

    “反正我不管,今天我不出去了。”

    “那我自己出去了哈,我去买点材料,纸墨都没了。”

    。。。

    海边多的都是酒店,宾馆,景点啥的,像文具店这么市井亲民的店,一般也不会开在这些地方,坐个公交,往城市中心走,眼见都要到城中心了,街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一条看起来像步行街的地方下了车。

    零零散散的开着几间店,店里还冷清的不行。我裹紧衣服走去,连着问了几个路人,才在街的末尾,找到一家文具店。

    店铺不大,却基本齐全。

    看店的是一位妇女,和蔼的问我需要什么,简单的说了我需要的东西,老板娘很是客气的主动帮我去找。

    不过看来老板娘对自家的店铺还不是很熟悉,因为我都找到我需要的东西了,而她还在另一边转悠。最后看到我在前台拿着东西站着的时候,尴尬一笑。

    “不好意思,这店是我丈夫的,我是第一次来帮他看店,不太清楚这些,您要是不急的话,我上去问问他行吧。”

    “行,我在下面等着。”

    “不好意思啊。”

    老板娘慢慢的从店里后面的小门上了楼,咚咚咚几声便是老板娘上楼的声音,还能听到老板娘跟老板谈话的内容,这隔音效果真是太差了。

    一会,老板娘满脸笑容的下来,给我算清了价格。

    临走的时候,我好奇的问老板娘。

    “恕我冒昧,我想问下老板他是。。。怎么了?”

    “我丈夫啊,不知道怎么了,都这个点了,还在床上待着,也不睡觉,就在床上赖着,我觉得他是生病了,叫他去医院看看,可他死活就是不下床。”

    “麻烦问下,老板房间的室内温度是不是比外面还低?”

    “听你这么一问好像是这么回事,他那房间比这外面还冷,我还以为他这天还开了空调。”

    “唔,老板娘,你这样,上去把老板的被子给他掀了,就好了。”

    “你这孩子,这说的是什么事啊!”

    “相信我,没事的,掀了被子就好了。”

    我也不想跟这老板娘解释太多,说完我就离开了店,在街的另一边等着。老板娘半信半疑的上了楼,至于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安静了一会,就听见老板大喊一声。

    “你个疯婆娘要干嘛!要冷死我啊。”

    然后便是两人的争吵,这也难免的,突然被人这么一扯被子,是谁都不高兴,可不关我的事啊,我就静静地看着那应该是老板房间的窗户。

    不一会,一个无厘飘了出来。

    冬封。

    “这冬天还没到呢,你怎么就出来了。”

    “上个冬天粮食存得不够,只好现在就出来找吃的。嘿嘿嘿。”

    “这要是没变天,你岂不是要饿死?行了,赶紧回你的世界去,那边饿不死你。”

    “但是不好吃,这边的好吃。嘿嘿嘿。”

    “饿死事大,还是好吃重要。”

    “嘿嘿嘿。”

    “我现在没工具,跟我回去,再把你送回去。少在这边坑人类,你说,今天电视上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害的。”

    “嘿嘿嘿。”

    冬封尴尬的晃动它那巨大的身体,表示正是它做的。

    我把它带回家,弓弦正抱着一床被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回来,问个不停。我没理他,做好笔墨,开始为冬封画像。

    “我说你出去一圈冷傻了?问你话也不回。这画的啥?”

    “冬封,一个无厘。”

    “怎么跟个钟一样?它现在在哪?”

    “它现在正罩在你头上。”

    听了这话,弓弦愣住不动,眼镜四周的望望,生怕一动会发生点什么。

    “冬封,回去吧。”

    “嘿嘿嘿。”

    送走冬封后,弓弦才舒了一口气。

    “这无厘叫冬封,一般在冬天出来觅食,它会出现在人家里的床上,压住睡觉的人,让他无法从被窝里出来,就像你早上说的,被封印在被窝里了。不过有时候也会出现在比较冷的天,不一定。”

    “哦,难怪我早上不想起来,原来是它作怪。”

    “不,你那是叫懒,与它无关。”

    “ヽ(●-`Д?-)ノ!!!!!!!!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