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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朔一脸受打击。
很快的，川菜上来了，与川来上来的还有一道汤。
泰子尝了一口后，很是惊喜的说，“不错，好吃。”
顾落歌却略摇头觉得一般。
叶朔吃了一口就有些吃不下了，“处理的不好，腥味太重，鱼肉烤过了，太老，八角下多了。不好吃不好吃。”
落歌暗暗点头。
她吃出来的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感觉。
然后问泰子，“泰子哥，你真的觉得好吃啊。”
泰子重重的点头，“师妹，你不懂，当你吃了连续一个星期的公仔面后就是一碗白粥你也会觉得好喝的。”
这么惨的吗。
顾落歌表示同情。
叶朔很是失望，本来听说名声爆响，结果做出来的菜却这么一般，他食之无味的放下了筷子说，“还不我自己做的呢，小歌儿，咱别委屈自己的味觉了。”
“这么好吃的鱼被你们贬的一文不值，看来这位老先生很厉害，还是位大厨呢吧。”漠然夹杂着嘲弄的声音响起，又是纪宁。
“纪老师。”顾落歌忍不住道，“你很关注我们噢？”
“就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我了呢。”叶朔臭不要脸的说。
“胡说八道，谁会看上你这种老头，是你们说话声音太大。 ”纪宁僵了一秒后不承认的冷冷反驳道，“这鱼肉味鲜而美，鱼骨经过处理脆的一咬既断可以品尝到鱼汁入骨的味道，这样的鱼，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吃的，难道不是你们在说大话。”
顾落歌暗忖，以纪宁能在伊利为人师道来说，她素质不可能是这样子的，可今日出言却三番四次的带刺，要说不是针对，她就不信了。
纪英亦俏生生的说，“我也觉得这鱼好吃。”
叶朔点点头的说，“既然你们觉得好吃，那可能是我们味觉出问题了吧。”
妥协之快，让人目瞪口呆。
顾落歌唇角一抽。
纪宁这次却没再见好就收，而是在叶朔认错后，眼里浮现一丝满意的说，“老先生，人家厨师辛辛苦苦所做的菜肴却被你们评价的一文不值，你们就一句味觉出问题就揭过去了恐怕不合适吧。”
“那你想怎么样。”叶朔好脾气的问道。
“向厨师道歉。”
“那不可能……”叶朔张口拒绝，“做的难吃还要我道歉，我良心会过不去的。”
“……”你刚才还说你味觉出问题了的。
纪宁看叶朔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疯子，转而看向顾落歌说道，“顾同学，你怎么样也是一名三好学生，为人之道以及礼仪，你的父母老师应该都教过你吧，哦，你父亲去的早，那你妈妈应该也教过你。”
“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村人。”顾落歌放下筷子，微笑地说，“哪里比得上纪老师你有教养，三言两语带着别人的父母，对着比着年长的老者称呼一声老头，纪老师你真是好教养。”她一派真诚，却偏偏的让人听出了讽刺的意味。
她本不欲和纪宁计较，可纪宁却三番四次的找茬，那她也不是软柿子。
纪宁面都黑了，可她确实失了礼在先，“若不是这位老先生无言无礼，我又怎么会出口伤人。”
叶朔被指了名，忍不住用无奈地口气说“所以我不都妥协嘛，你还要怎么样嘛。”
活脱脱的一个被言语比得好生无奈的老无辜。
纪宁差点没气死，她说道，“既然妥协了，那我要你们向厨师道声歉，这不为过吧。”
叶朔忙忙的摇头，“怎么不为过了，这很为过，这鱼做的真的是很难吃的，而且鱼肉也太老了。”他说的都是大实话，只不过错在不该好为人师直白的说了出来而已。
这时店里的员工和后厨也都被惊动了过来，面对一个说自己做的菜难吃的老先生，厨师面色怎么样也好看不起来， “那依了老先生的话，怎么样才算好吃。”
叶朔立即毫不犹豫的道来，“鱼身嫩肉，鱼汤入肉，鱼骨脆而不刺，令口齿留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肉又老，失了大部分香味，靠着调料的香而撑起来的味道，太麻木了。”
厨师被气的火冒三丈，“老先生说的如此头头是道，想来一定是行家，不若你来做一道，要是你能做出一道比我做的鱼好吃的，我就认错并且日后一定加以改正，向老先生你道歉！”
哪来的老头这么嚣张，平时装装牛逼就算了，还跑到店门前来撒野了。
叶朔毫不犹豫的摇头说，“不，我不做，我不能轻易出手，我若出手会吓死人的。”
哟，你咋不说你出一手鸭子都能上天了呢。
厨师暗骂。
纪宁亦是张口说，“你还说你不是无理取闹。”
店里的其他客人亦是摇摇头，暗觉得顾落歌三人太无理了。
纪宁摆出了学校教孩子时的姿态来说，“既然不愿意做，就向人家道歉吧。”
叶朔摇头，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顾落歌叹了声气，转而去看纪宁，“若做出来了，你打算跟我们低头道歉吗？”
哈？
她在做什么？
做出来了，纪宁想也不想的说道，“当然，只要你们要是能证明这道菜真的有问题。”
顾落歌，“好。”
泰子；“师妹，你别冲动。”
叶朔也点头说，“是啊是啊。”
顾落歌说，“你们俩个闭嘴。”
一老一少立即乖乖的闭了嘴。
顾落歌向店老板说，“老板，带我去选一条鱼！”
店老板吃惊的看着她年纪小小的，便半开玩笑的道，“小妹妹，还用我帮你们杀不？”
听出了老板调侃的口吻，顾落歌淡笑不语，沉默，就是最好的打脸，她进后厨挑鱼，这家店的鱼都是每日新进的货，罗非鱼活蹦乱跳的。
员工拿了渔网准备捞了。
顾落歌目光却忽然移开，落在了另一个养水池里的金枪鱼身上，“要它吧。”
厨师一副你胡闹什么的表情，“小朋友，你认得这是什么鱼吗，它是金枪鱼，是鱼类里最不适合做烤鱼的。”因为金枪鱼的鱼肉有些硬，而且这种鱼属人工养殖出来的，鱼肉也不如罗非鱼来的鲜嫩。
顾落歌抬了抬眼皮的说，“正是因为它有难度，我才选它。”
哗。
够嚣张！
“捞给她。”大厨师发话道。
一条鱼而已，左右几块钱，便是被折腾坏了他们也无所谓，今天要讨的是一个名声罢了。
叶朔和泰子进来，看到金枪鱼，前者眸光微闪，“小歌儿，你要用它做烤鱼啊。”
顾落歌说，“是啊，怎么了。”
叶朔说没怎么，“敢鱼挑战难度的都是好学生。”他比起大拇指的，“好样的，对了，你热不热，我给你扇扇风吧，哎，你们这怎么扇子都没有，哇，连油烟机都没有，油烟可是很危害人身体的，老在这种地方呆着脸会老的。”讲着，他捧着自己的脸，一副心疼顾落歌的摸样。
顾落歌；“……”
老板：“……”
真的是，有点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