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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和他每一世为你找的身体有关吧……”诺寒低低的自言自语，沉着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比起现在的她，她其实更喜欢从前那个放肆张扬的她。
可哪个她都是她，他都同样喜欢。
她的性格在历史的长河中，慢慢蜕变成现在的样子。
沉稳淡定，身上满是耀眼的光彩，却并不张扬。
想起成为国王时候的自己，喜欢上这个倔强坚强的女人时，他露出一抹浅淡的笑。
慕卿找到碧涵的时候，诺寒正坐在客厅里喝茶。
看到慕卿到来，他似乎没有任何的惊讶，反而淡淡道：“我想，我们一定上辈子就是仇人。”
“碧涵在哪里？”慕卿的俊脸仿佛笼罩上一层寒霜，视线在一间紧闭着的门前停顿。
正要走过去的时候，诺寒忽然拦住了他。
“阿碧在休息。”
诺寒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今天天气有多么好一样。
向来沉着淡定的慕卿，眸底却升腾起杀人般的怒意。
他冷冷的盯着诺寒，语气阴鸷逼人。
“不要忘了，她是我的女人！”
诺寒淡淡一笑，“她曾经也是我的女人。”
慕卿黑眸微微眯了眯，危险的气息从他的眼底蔓延。
“她从来都不属于你。”
诺寒冷笑，“敢不敢让那段时光倒流，看看她会不会属于我？”
慕卿脸上的情绪渐渐收敛，再次恢复成如常的模样。
“就算是回去，她也不会属于你。”他的声音清冷淡漠，“她喜欢的人，永远只会是我一个。”
诺寒眉目变得冷冽，“你觉得阿碧想起了所有的一切，还会属于你么？她躲你都来不及，你以为抹去了她的记忆，就能抹平所有的事情？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慕卿的身躯微微一震，却不是因为诺寒的话。
而是因为……他看到碧涵从那扇紧闭的房门走了出来。
她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却不像以往那样露出温和的笑，反而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望着他。
一如二十年前，她要离开他的模样。
她都想起来了。
慕卿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在找到她之前也做了心里准备。可当他看到那样冰冷的目光，他的心像是被什么利器狠狠的刺了一下。
他不再理会诺寒，走到碧涵的身边，一言不发的拉住她的手腕。
碧涵的身体微微一僵，忽然开口。
“慕卿。”
慕卿抬眸看她，眸色沉暗如井。
“我都记起来了。”她的唇畔上挂着疏离的笑，“你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么？”
慕卿面无表情的望着碧涵，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唯有抓住她手腕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些。
碧涵心中有莫名的恼怒。
难道他都不想对她解释一下？
二十年，整整的二十年！
“跟我回去。”慕卿敛去微闪的深眸，一双手死死的抓住她，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碧涵摇头，眼中满是失望。
从前的日子，她有多么的开心，此刻她的心就有多么的痛。
他难道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体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