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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紫夜看到他，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知道了我都已经告诉给灵齐了。”顾紫夜露出一丝浅浅的苦笑，“我一直就是一个暗棋，身份什么都是真的，虽然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可也就只是一枚棋子，我甚至不知道背后操控我的人是谁。”
顾紫夜的身份特殊，她没有特工的身手，就像是一个普通人。
实际上，她就是一个普通人。
她虽然受到控制，但所知道的东西有限。
更何况，她体内中的毒和碧涵一样。
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慕卿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轻而易举的单手将她举了起来。
“看在灵齐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
顾紫夜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她摇了摇头。
“我真的不知道。”
慕卿的眼底涌现出阴冷的戾气，既然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继续活着的必要了。
慕卿的五指猛地收紧。
顾紫夜没有挣扎，眸光忽然门口，微微流露出些许的光彩。
门口，灵齐正呆立在原地，眼眶含着泪水，望着濒死的顾紫夜，却只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他对顾紫夜的感情，有一半的欺骗，却也有一半的真心。
眼看着自己曾经喜欢的女人，死在自己的面前，灵齐满心都是难以遏制的悲伤。
早在怀疑她的那天，灵齐就知道顾紫夜的结局会是什么。
可亲眼看着，他的心还是一阵阵的抽痛，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段甜蜜的过去。
顾紫夜看到灵齐，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她并不怪灵齐。
立场不同，灵齐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以后也会神志不清，变成疯子而已。
尽管她心里也同样喜欢着灵齐，可她和灵齐一样，都有不可违背的原则。
“谢谢你……”泪水顺着顾紫夜的眼角滑落，她的笑容如同灵齐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的纯粹。
灵齐踉跄的上前想要去求情，最终也只能一言不发的站在慕卿的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慕卿的心里有一瞬间的犹豫。
他向来是杀伐果断之人，从不会有任何犹豫的情绪。
可面对这个顾紫夜，他总有种奇异的感觉。
他依稀知道，或许和自己失去的记忆有关系。
可这个时候，他不能被别的情绪左右。碧涵危在旦夕，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找出能够治好碧涵的方法。
胸口划过一丝奇异的疼痛，慕卿却加紧了手上的力度，看着顾紫夜在自己的面前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越来越痛苦。
他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仿佛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
慕卿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灵齐一直呆呆的注视着顾紫夜，直到顾紫夜终于没有生息之后，这才走到顾紫夜的身边，想要带走顾紫夜的尸体。
他抬起头，看到慕卿的瞬间，心中的悲伤和痛苦却被慕卿脸上的表情吓得烟消云散。
“老大……”灵齐愣愣的望着慕卿脸上的泪，“你怎么了？”
为什么会流泪？
老大为什么会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