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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兄弟，为什么不把他杀了？”
聆听着耳边杀意毕露的威吓，白辰摇了摇头，猛地拽了把捆绑着沈铁山的绳索。
“呃！”
似乎是被勒得太紧，沈铁山面色铁青，闷声闷气。
“如果他不在的话，拿什么筹码让黑金的人放咱们出去？”
此话一出，被蒙着一层眼罩的沈老板打了个冷颤，察觉到了后背的一阵寒意，以及滴答作响的口水声。
“曾峰，你不要冲动，一切好商量……”
“闭嘴，老子不叫那个名字。”
听到沈铁山断断续续的呢喃，吸血鬼眸子里的恨意逐渐攀升，一只爪子冷不丁地抓住了他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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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你这个畜生！”
感受到背后彻骨的死亡凝视，沈铁山面色苍白无比，用一种渴求的眼神看向了狞笑着的白辰。
“这位朋友，你，你能不能劝他住手，多少钱我都给你！”
白辰撇了撇嘴，钱固然重要，但相比于自己的小命来说，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老哥，别这么暴躁，等咱出去再杀不迟啊！”
犹豫片刻，白辰最终还是拍了拍吸血鬼的肩膀，用一种安慰的语气说道。
“滚开！”
吸血鬼的两颗獠牙冷冷停在了沈铁山头顶上，唾沫星子溅射到衣领，烫出了几个小洞。
“你懂什么？整整三年，三年啊！老子被关在笼子里苟延残喘，活的连条狗都不如！都是这个人渣害的，我要他偿命！”
边说着，吸血鬼边加大了按压沈铁山头颅的力度，激动得泪水直流。
白辰咽了口气，现在他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个被杀戮冲昏头脑的怪物，老鬼？或是……曾峰。
“曾峰，我求求你了，饶过我这一次，要什么都给你！”沈铁山的两条眉毛拧成了麻花，嘴角口沫横飞。
“要什么？我要你的命！”
话音未落，吸血鬼眼中精光爆射，仿佛已经看到了仇敌被自己捏爆头颅的血腥画面。
“慢！”
但令他失望的是，关键时刻白辰伸出了援手，紧紧捏住了他的爪子。
“放开我！”吸血鬼还想继续，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抵不过白辰的铁腕。
“我说了，留着他的命。”
白辰所说的每一个字都钉在了地上，一股强悍的气场骤然降临，吸血鬼和沈老板皆是一震。
厌则在暗中窃喜，腹诽道：“老虎不发威，真当老子是加菲猫了？”
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臂，白辰使了个眼色，吸血鬼明知自己虚弱，可还是想拼死一搏。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吸血鬼眼中闪过暴戾之色，他竟然张开了血盆大口，打算咬断沈铁山的喉咙。
“冥顽不灵。”
说罢，白辰抬手便打翻了吸血鬼的下巴，救下了险些惨死的沈铁山。
“多谢。”
沈铁山后怕地冲白辰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着庆幸的神色，而吸血鬼也只得作罢。
“少废话，我只需要你回答我的问题。”白辰背着手，冷冷望着这名阶下囚。
他从来没想过，身为一名缔约者，自己竟然会以这样一种方式遇见噬灵。
吸血鬼不光具有人性，而且致使他变异的原因，也完全是来自外界的灾难。
难道……就要因此把他们赶尽杀绝吗？
这让白辰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噬灵，也算是人吗？
“沈老板，请问你采集他的血液做什么？”白辰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沈铁山明显被白辰的话吓到了，愤恨地瞥了一眼吸血鬼，像是在嗔怪他说出了这种辛秘。
“回答我。”白辰攥紧了拳头，沉声道。
“为了获得样本。”沈铁山眉宇间充斥着一种狂热之色，坦言道：“一种能让人进化的样本。”
“疯了，绝对疯了！”
没等沈铁山把话说完，脑海里看戏的厌突然大吼大叫起来，把白辰都快搞出脑震荡来了。
“你瞎叫唤啥，什么疯了？”
听了这话，厌不耐烦地叫道：“用噬灵做试验，这家伙是不是嫌命长？如果不想活了，我去跟老阎王打个招呼去。”
烦躁不安地扭着屁股，厌嘟起了小嘴。
白辰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沈铁山的行为确实和与魔鬼做交易没什么区别。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变成超人？”沈铁山没注意到他的鄙夷，越说越兴奋，面色通红道。
悲哀地摇了摇头，白辰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他的表现。
病入膏肓。
这种药，往小了说是兴奋剂，往大了说就是毒品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么令人垂涎欲滴的神药，你肯定迫不及待会往自己身上注射吧？”
白辰仔细打量了沈铁山一番，发现他的手臂远比一般人粗壮，根根头发更是如钢铁般僵硬。
面对白辰的质问，沈铁山默默无语，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氛围突然沉寂下来了，吸血鬼冰冷的眸子死死盯着沈铁山，一刻不停。
“为了完成一己私欲，以及你那种变态的想法，你竟然不惜拿一条鲜活的生命来做试验。”
用手指向了一旁红眼的吸血鬼，白辰提起一口气，猛地踹向了沈铁山的后背。
“砰！”
令白辰震惊的是，他的身子竟然比石头还要坚硬无比，这一踢非但没有效果，甚至连个凹陷的痕迹都没有。
“沈老板，我说的没错吧？”
白辰眉宇间闪过怒色，面对这只丧心病狂的禽兽，他没有别的选择。
唯有以杀止杀！
“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猜出来了。”
沈铁山一把解开了束缚他的绳索，根本无惧白辰的威胁，直接把匕首掰成了两截。
这，这完全力量爆表了好吧？难不成他一直都在隐藏实力？
吸血鬼和白辰惊得合不拢嘴，然而更不可思议的是，沈铁山笑着拍了拍手。
鼓掌声过后，几道黑影快速从阴暗的缝隙中走了出来，乍一看，长得和吸血鬼别无二致。
原来，这才是他最后的杀手锏。
“你，你们……”吸血鬼慌了，他万万没想到期待已久的复仇，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白辰苦笑一声，摊开手道：“是你们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