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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泪中带笑
火龙又在空中一阵盘旋，然后在我意识的操控下不停的从楼内穿梭。
没一会儿，整栋楼便已经千疮百孔，到处都被升腾起的火焰燃烧。
终于，在即将坍塌的时候，屋灵显示出本来的面貌。
没想到这屋子居然很大，不过明显不是正常比例，只是被屋灵所放大，笼罩住整栋楼房。
火龙继续在楼房内穿梭，每一次显现出的那栋房子便会涣散几分，每一次都带出一道道绿色液体四处飞溅，最后被火焰蒸发散发出一阵阵恶臭。
屋灵在火龙攻击下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在被火龙连续贯穿之后迅速萎缩，到最后只有一栋正常房子大小。
一直到最后，整栋楼在我们面前坍塌，屋灵也彻底消失不见。
“吼！”一声龙吟，从我体内散发出的龙威将那些射向我们的砖石以及杂物崩飞，在空中化作一道道粉末，随着风消失在我们面前。
我又举起了龙炎玉，那条火龙也在天空中盘旋了一周后迅速没入了龙炎玉。
整个天空，又恢复成一片漆黑。
“不要害怕。”我对郭小蕊说了一声，立刻退出了我的意识。
她明显感觉到一阵精神恍惚，不过因为有我的提醒，她的脸上虽然还有些紧张的表情，可也没有了之前的那阵惊恐。
等她回过神儿来，第一时间立刻便看向我们两家所在的那栋楼。
整栋楼的玻璃都破碎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
而在屋灵消失之后，楼上楼下的也开始亮起了灯。
谁都不知道为什么玻璃会突然破碎，立刻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在这声音当中，我已经走到她的面前。
“今天你就当做了一场梦，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要不然你会有危险知道么？”我对郭小蕊说道。
郭小蕊点点头：“都，都结束了么？”
“嗯，回家吧。”我说。
见她还没有从整件事中反应过来，我牵起了她的手，然后一路向楼上走去。
这时候，整栋楼的居民都已经从睡梦中惊醒，我们一路上楼碰到了几名邻居，见我们上楼除了露出惊讶的神色之外，都开口询问着我们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自然不会说，而郭小蕊则在我一边保持着沉默。
很快，来到她家门口。
“以后，我会来找你。”我对郭小蕊说了一声后，没等她父母出门撞见我，便向楼下走去。
“等一下。”刚走下楼梯，在缓步台的时候郭小蕊忽然叫了我一声。
我转过身：“怎么了？”
“你，你真的还会来找我？”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出声说道。
“会。”我说。
郭小蕊不知怎么了，忽然低下头不安的摆弄起衣角，在房门口迟疑了许久才抬起头：“你，你也不要将今天看到的说出去好不好？”
我知道她说的是我在她房间的时候，看到她的半裸身体。
对她笑了笑：“好，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郭小蕊脸色羞红：“嗯，我也不会将我看到的说出去。那，那晚安。”
“晚安。”我说，说完又对她笑了笑，然后转过身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还是个小姑娘啊，我有些不忍欺骗她。
不过她能对我保留一丝好感，最起码以后获得她的泪水，也容易一些。
我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摇摇头，直接来到楼下。
这时候整栋楼因为玻璃破碎，显得异常热闹。
我下楼的时候，楼前已经站了许多居民，有几个甚至只穿着内衣，对玻璃忽然破碎议论纷纷。
有说地震的，有说听到一声巨响，好像是煤气爆炸的应有尽有。
就在这人群当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苏若雪。
刚才上楼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她从不远处的小区门口走了回来，猜想她这时候也没有上楼，果然在楼下又看到了她。
也没有说话，我只是一个目光看过去她便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我们俩穿过紧张的居民人群，然后就在不远处的小区凉亭内坐下。
苏若雪一身白衣如雪，在这月色的衬托下显得异常圣洁。
她很自然的坐在我身边，将我头上的玻璃碎片一块块的摘了下去，目光中带着一丝温柔。
“有时间的话，将头发颜色染回来吧，这样真的不像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苏若雪看着我说。
“没事，显得老成一点，也不会有什么坏处。要不然有些人看着我年轻，更加无所顾忌。”
苏若雪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随你吧，老一点也好，也省得招惹其他姑娘。”
“你吃醋了么？”我认真的问她。
苏若雪摇摇头：“我能吃什么醋，有些事就算我想要改变，可已经不可能了。或许你原来说过的话才是正确的，每个人的命运早就被注定，这就是命运使然我已经接受了。”
“你去哪了？”看着她一副坦然面对的模样，我心中有些发酸，过了很久才出声问道。
“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苏若雪回答。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若雪抬起头，看着皎洁的月光：“你放心好了，没回来多久，也就是在你牵着那小姑娘的手，走下楼的时候。”
“你就不问问我，因为什么？”
“有什么好问的，有些话你不想说，我问了也无用，你若是想对我说，即使我不问你也会告知我。总之，随你吧。”
我微微一怔，她这话中明显带有某种奇怪的意味，就在她目光注视下，我抬起手臂慢慢的将手向她俏脸伸去。
没曾想，手还未触碰到她的脸颊，她却已经转过头，正好将我的手躲了过去。
我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中，过了很久才无奈的放下。
“那小姑娘不一般，可以自由出入我的意识，而且，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体香。”
苏若雪一声轻哼：“是么？一定很好闻吧，你所认识的这些姑娘之中，哪一个不是因为身上有吸引你的地方？”
“你没明白我的话。”
“我如何不明白？这深更半夜，牵着一个姑娘家的手，我怎么会不明白？”
“你还是误会了。”我笑着说。
女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
苏若雪冰雪聪明，也逃不脱在这种事上犯了糊涂。
郭小蕊她不是没见过，可我何曾与她说过一句话？
说到底，当醋坛子打翻了之后，她的聪明也被她自己故意抛在了脑后。
“那姑娘身体有异香，乃是因为所流泪水为本不应该存在这世间，传说中的圣泪。圣泪是什么，你应该知道。”我看着苏若雪的侧脸轻声说。
苏若雪转过头，惊讶的看着我：“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就是圣泪。”我将之前沾过郭小蕊泪水的手向她伸去，凑近了她的琼鼻。
手上，那阵香气还有残余，苏若雪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变得更是惊讶。
“我也只是听说过，没想到这世间真有这种东西。”她不可以的看着我。
“天下之大，有太多东西我们还不曾遇见。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所言非虚，应该也明白我想做什么了吧？”
苏若雪面色很快恢复平静：“你想做什么不用告诉我，我也只是想告诉你一句话，女人多了就是劫了。”
“你为什么明明知道我与其他人不会有什么，还要说这种话？”我问她。
“不是我想说，我只是在为小雨提醒你，她现在怀有身孕，你不要做对不起她的事。”
“我在你心里，真的如此不堪？”
“我没这么觉得，就是在提醒你。”苏若雪回答。
“那好，我谢谢你。”我脸色沉了下去，话语中也带上了一丝怒火。
苏若雪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也觉得自己话有些不对，但也没说什么，面无表情的转过了头。
我站起身，也没有理会她的‘无理取闹’，直接回了家。
楼下消防车警车，甚至是救护车纷纷开来，原本应该极为平静的一个夜晚，也随着那一阵喧嚣被彻底打破。
凉亭内，苏若雪看着我家的方向，原本还极为平静的脸上忽然显得有些悲伤。
低着头，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握紧了双手。
过了能有五分钟，她所有的委屈终于溢上心头，眼圈儿泛红，泪水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她洁白如雪的裙子上。
身体，也在轻轻颤抖着。
“夜晚这么凉，一个女人不在家睡觉，只穿着一条裙子坐在这里做什么？让别人看到，以为我给你受了多大的委屈该如何看我？”我将取来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将一张纸巾递到了她的眼前笑着说。
苏若雪身体一震，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先是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随后便转为了愤怒。
“你又回来做什么？你就是想要看我流眼泪么？”
“别傻了，我当然是回来看你一个人偷偷在这里抹眼泪的。你不知道，这时候的你有多惊艳，有多漂亮！”
我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苏若雪的泪水流淌的更急了。
就见她忽然抬起手，委屈的一拳打在我的胸口：“你走开，我不需要你同情我。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这一世根本就不应该来寻你。没有你，我过的也很好。”
“可你还是来了。”我心疼的说。
“我可以来，我当然也可以走。”苏若雪声音冰冷，说完话猛然站起身，便要向远处走去。
但她只是迈出了一步，身体便僵在原地，被我抱在了怀里。
“没有我，你能去哪儿？”我在她耳边温柔的说。
感觉着怀中的苏若雪身体轻轻的颤抖着，由僵硬到放松只不过坚持了几秒钟。
然后，她突然转过身，挣脱了我的怀抱抬起手在我胸口凶狠的打了一拳：“我欠你的行不行？”
我点点头：“当然行，不过你这辈子恐怕还不完了。”
苏若雪脸上带着愤怒：“凭什么！”
我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没有理会她极力挣扎，将她手心舒展开，然后用一只手指在她手心上写了三个字。
“这三个字，这一世我没法对你说出口，但我希望你心里能够明白。”
苏若雪，又一次僵在了原地。
她就那么看着我，而我也在看着她。
过了能有足足十分钟，她也握住了我的手，在我手心写下四个字。
我笑了，她流着泪，泪中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