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一个月后

赵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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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七章一个月后

    今天是从那海滨城市回到家的第三十一天,整整一个月过去,生活似乎真的回归正轨。

    这一个月中,每天日出日落,过的都是异常平静。

    甚至可以说,太平静了,一个月中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令我有些无法适应。

    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薛芷晴。

    还好,薛芷晴并没有傻到将自己看到的事对自己上级和盘托出。

    毕竟她也知道,就算真的讲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而张锋芒,虽然被她作为犯罪嫌疑人带回警局,可是第二天张峰康忙便被人带走了。

    没有人对她讲起过张锋芒去了哪里,关于我的通缉令也被撤下。

    事情发展出乎所有人预料,但大家在这件事上却同时保持了缄默。

    那名遇害的警察,还有当天对我进行抓捕受伤的其他警察,在事后都得到了一笔不菲的转账。

    当然不会有人去调查究竟是谁支付的这笔钱,事情没有经过发酵便以急转弯的行事戛然而止,不了了之。

    我在找到薛芷晴后,她也不过是淡淡的对我讲出了这件事。

    没有太多不满,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她身上的一种莫名无力感。

    有些事,本就没办法阻止。

    并不是不想,而是心有余力不足。

    至此,张锋芒对我的陷害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可是,真的完美么?张锋芒,在被接走后便失去了踪迹。

    将这件事透露给我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峥。

    在我回到家的第二天,整张便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找到了我。

    我们没有过多交谈,因为他给我开出的条件根本不容许我拒绝。

    从陆浩宇口中,也印证了死亡之花生长在失落之城这件事。

    不管怎样,无论这是不是一个陷阱,我都必须进入失落之城,毕竟只有找到死亡之花才能够延续小雨的寿命。

    说到小雨,又想起了霍南平。

    从上次我们分开后,我就没有再见过他的面,同时没有得到他的行踪。

    他是所有事情的开端,若是没有他就一定不会有现在的我。

    我在心底,将他认定为杀害我父母的间接凶手。

    可他,还是小雨的父亲。

    我虽然已经对他放下了仇恨,但随着时间消逝,我却对他当初想要杀我的原因逐渐产生了怀疑。

    以他那样的人,真的会为了天下苍生?

    可就算是这样,因为害怕我延续上一世意志,想要趁着鬼门关打开混进地府修改生死簿,对阻拦我的人赶尽杀绝,那他就不考虑小雨了么?

    小雨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她的心里一直惦念着霍南平。

    她在这世界上不算我,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

    我在失去父母后,深知亲人对我的意义,但霍南平就是没有出现过。

    为人父,真的可以这么放心,将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个自己曾想杀掉的男人手中?

    一年多了,在人生的旅途中并不算短,该有多狠的心能让他不来看看自己唯一的女儿?

    人心难测,我也猜不出他究竟想着什么,而我心里也对他多了一丝防备。

    不见就不见,我也害怕如果再见面,我会一时无法控制自己,反倒是令小雨处在两难境地。

    或许,他也有这个担忧?

    想想,我也觉得可笑,怎么可能!

    “小河哥,开饭了。”盯着双手正在出神,忽然听到小雨在不远处对我喊道。

    我猛的回过神儿来,转过头对扎着围裙的小雨笑了笑:“好,就来。”

    “小河哥,去叫小莺。”小雨说道。

    这一幕十分熟悉,因为这一个月当中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只是和平时不同的是,这次虞莺并没有在三番五次的催促之下还赖在床上,还没等我起身却见她早已经梳洗完毕,拖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从卧室中走了出来。

    她明显心情不错,见我坐在沙发上还对我打了声招呼,这极为罕见的一幕立刻让我心生警惕。

    相处这么久,我深知虞莺只要是做出反常的事,就一定憋着什么坏主意。

    “这大清早的,你拖着个行李箱要去哪?”我问她。

    “回家啊。”虞莺的话,有些令我出乎意料。

    “回家?”

    “嗯,后天我爸生日,我妈前两天就催着我回家。这不现在我与张家的婚约不是取消了么,所以我也得回去一趟。不过,为我爸过完生日我还是要回来的,所以那房间还是我的。”虞莺回答。

    我点点头:“吃完饭再走。”

    “哥,你就不挽留一下我么?”虞莺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

    我有些无奈:“你想让我怎么挽留?你在我这里白吃白住,还花着我的钱,不过是回家为你父亲过个生日,自己还说过过两天要回来,我有什么挽留的必要?如果非让我说点什么,那就是你别回来了,一个姑娘不回家总在别人家住算怎么回事?”

    我话音才落,虞莺便对我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你别说话了,等我回来给你生活费行不行?”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虞莺毕竟年纪小,虽然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但却只有十几岁,任性是有些但相比于那些所谓的富家小姐,脾气上要小很多。

    这也是我喜欢她的地方,不带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单纯的将她作为妹妹来看待。

    在和我说完话后,她便将行李箱放在门口,洗了手坐在餐桌旁。

    很快吃了饭,我还好,倒是听说虞莺要离开,小雨显得十分不舍。

    看着她们两人在一旁轻声交谈,我来到阳台,目光向下看去,立刻看到正倚靠着车身闭目养神的虞城。

    他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睁开眼睛看到我后,立刻站直了身体大喊了一声姑爷。

    这声音很大,小雨也听到了,转过头向我所在的方向奇怪的看了一眼。

    我没什么表示,见小雨和虞莺可能还要说会儿话,便来到楼下。

    见我下楼,虞城赶紧走了过来:“姑爷,早上好。”

    “小点声。”我说。

    他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点了点头。

    “后天是虞老爷生辰?”我装作不经意的说。

    “对啊,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接大小姐回去为老爷庆生的。夫人已经催促过几次,但大小姐一直拖着拖到了现在。”虞城回答。

    他的话和虞莺一致,也令我松了口气。

    看来,张家真的不打算追究虞莺‘悔婚’这件事。

    难道,也正是因为虞万里生辰,所以他们为了卖虞家一个面子,这才没有来继续派人来向我索要乾坤镜和龙炎玉?

    “张锋芒有消息了么?”我问虞城。

    这话很突兀,因为虞城一定知道我与张锋芒之间的冲突,毕竟就是虞万里派他来警告我小心张锋芒。而眼下张锋芒失踪,我倒成了令他失踪的嫌疑人,话一出口多少带着些‘掩饰’的味道。

    “据我所知是没有。”虞城回答。

    他说这话时表现的十分平静,一脸笑意没有对我表现出丝毫怀疑的意思。

    我对他的这个反应很是赞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路上小心一些,最近不太平。”

    “我知道。”虞城回答。

    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小雨陪同着虞莺也来到楼下。

    “哥,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虞莺将行李箱交给虞城后,便对我招了招手。

    我奇怪的走到她身前,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些什么。

    “你低下头。”

    “怎么了?”

    虞莺白了我一眼:“我让你低下头,腰挺那么直做什么?装电线杆你又不会发光。”

    我无奈的低下头,她立刻将小嘴凑向了我的耳朵。

    “哥,这些天注意点嫂子,让她小心点。”

    “什么?”

    “我一直留意着呢,她那个没来。”虞莺面上带着古怪,在我耳边悄声说。

    说完,还偷偷的看了眼小雨。

    “什么没来?”我惊讶的问她。

    “你蠢死得了。”虞莺没好气的说了一声,也没回答我的话直接坐进了车内,将车窗降下去后对小雨摆了摆手。

    “嫂子,过两天我还会回来的。”

    “嗯,路上注意安全。”小雨轻声说。

    “姑爷,我先带大小姐回去了。”虞城坐进车内,对我说了一声。

    我挥挥手,虞城便载着小雨开车离开了我家所在的小区。

    直到看着车尾消失在小区门口,我对刚才虞莺的话还是感觉疑惑。

    为什么要注意小雨,让她小心点,什么没来?

    这都什么和什么?转过身看了眼疑惑的看着我的小雨,我摇了摇头。

    “上楼吧。”

    “好。”小雨应道。

    回到楼上,只是少了虞莺竟然感觉屋子内有些空荡荡的。

    小雨为我沏了茶,我正想要坐在沙发上却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门。

    光从声音上来判断,我也知道此时站在门外的人绝对是陆浩宇。

    刚想去开门,就见一团火焰在门口出现后迅速散去,陆浩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干嘛的,这么慢?”他不满的说了一声,转过身打开房门苏若雪和宋无常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三人现在居住在之前我为了躲避麻烦,在城北租下的一间民房内,这些日子一直没有离开过。

    每天三个人都会准时来到我家,打打牌然后一起喝喝酒,从未间断。

    这是我们为数不多比较恰意安宁的日子。

    在这段时间内,三人身体都已经完全恢复,但平静的日子也终将会打破。

    一进门,宋无常便道出了三人这次前来的目的。

    “你记不记得,我曾经与你说过丢失一魄?”

    我点点头:“当然记得,因为这个你有时候无法控制自己。”

    “对,我丢失的那一魄似乎出现了。”宋无常说道。

    “什么?”我惊讶的看着他。

    “我描述的可能不太准确,而且我也无法确定出现的那一魄是不是属于我。今天我是来与你告别的,我要去调查这件事。”

    “什么时候发现的?”我问他。

    “一个月前,就在那处四合院的东厢房内,我发现了这个。”宋无常回答。

    “四合院?”我皱紧了眉头,从他手中接过了一张发黄的纸,纸上是密密麻麻的符文,像是某种术法。

    “为什么现在才说?”